护工点头,“要的,我的工作内容包括这一项的。”
秦榷生无可恋,躺平到床上,望着天花板,余光观察着一边的护工,“有没有一种能让我洗澡,且不会被发现方法?”
护工一愣,“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洗澡。”
“……”
秦榷想把护工忽悠走,然后,和医生请个假出去开房洗澡,“我晚上没事的,不用陪护,你可以回家休息,明天早上七点钟到就好。”
护工没有第一时间答应,他觉得秦榷在预谋着什么,而预谋的东西极其可能是关于洗澡。但他细细一想,医院里也没有洗澡的条件,秦榷正在住院也不可能会出院洗澡,就算秦榷想要出去,医生也不会同意的。随即,他开口,“这件事需要先生你在平台上提交申请,留痕,作备录。”
“?”
秦榷听得云里雾里,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“平台?可是你不是我在平台上联系的,我怎么提交申请。”
护工没有说话,同秦榷面面相觑。
半晌,秦榷低头,“先不说这个了,我想去个厕所。”
“需要我陪同吗?”
“不用不用,你忙你的吧。”,秦榷摆摆手,他右手受伤了还有左手,不同于其他人右手灵巧,他是左手,细致工作左手都能做好,不用说解裤腰带这种活了。
“好的,我陪你到门口。”
护工放下手里的东西,起身。
“不用,真不用。”
秦榷拒绝,他觉得自己能行,然后下了床,边摆手制止护工跟着他,边快速朝门口走去。
尊重秦榷意见,护工看着秦榷离开,并没有跟上去。
事实证明,身体虚弱的时候,还是不要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。
秦榷脱下裤子,还没有彻底蹲下去,世界在他眼前疯狂旋转,他整个人脑袋变得蒙蒙的。在即将栽过去,秦榷快一步站了起来,没有直接栽到后面垃圾桶上,而是撞到了用来隔离的木板上。
“咚——”
撞击声与抽水声同时响起。
刹那,遗忘的记忆仿佛瞬间拥有了重量,化作千钧巨石,一块块地堆砌、垒高,直至将他的理智压垮。秦榷头痛欲裂,甚至能清晰地感到,皮下每一根血管都在焦灼地暴跳。
秦榷紧紧蹙眉,脸色唰得一下,退去所有血色,他难耐地蹲下身子来,死死咬着下唇。
疼……
秦榷无意识呢喃着。
好疼……
秦榷不想要这些记忆了,为什么会这么疼,他又不是非要恢复记忆,非要这些记忆不可……
秦榷疼得眼眶里浮现出泪水,十分没有骨气地,他抹了抹眼尾的泪珠。
记忆松动,所有的一切,秦榷都记了起来。
哪来的朋友?
没有朋友!
他和宋邺不是朋友关系,也不是债务关系,是……他在觊觎宋邺。
银发,温柔,眼尾一颗泪痣,栩栩如生。
是橱窗里的娃娃。
精致绝伦。
秦榷想要得到。
“秦先生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门外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惊醒了秦榷,秦榷脱离思绪,站了起来。
他揉了揉发麻的腿,而后,拇指使劲揉搓眼尾,扬声回复:“出了些意外。”
话还没有落地,门外传来焦灼的走路声,紧接着,他这个隔间的厕所门被敲响。
“秦先生?你还好吗?你可以打开门吗?不能的话我现在去找护士!”
秦榷的动作不算温柔,很快,他的眼尾通红一片,看上去像是哭狠的样子。
感受到眼尾火辣辣的疼,秦榷敛眸,收敛起眼里所有的冷漠与厌世,再次抬头,眼里蓄满泪水,宛若坚强小白花。
“秦先生?秦先生?”
护工快要急死了,雇主出事不仅工资没了,还会面临被雇主索赔!
护工眼看里面没有任何反应,转身就要去喊人。却,先一步听见了隔间那里的动静
他扭头,门已经被打开,里面的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。
护工眼疾手快,快步上前,扶住了秦榷。
“秦先生?”
“对不起,我想回复你来着,但是头突然疼了起来,眼前的事物也跟着天翻地转起来,我站不稳,我想要给你开门来着……”
闻言,护工神色大变,扶着秦榷的胳膊,“我带你先回病房,然后,我再去找医生。”
说着,护工搀扶着秦榷往病房走去。
把秦榷送到病房后,护工去找了值班医生。医生慌里慌张准备好仪器跟着去了病房,检查了一番,万幸,没有什么大事。
“等明天再做个细致的检查。”
值班医生边收拾仪器,边朝护工说到。
护工点头,等医生收拾完后,把医生送到了门口。
待护工再度回身,秦榷已经闭眼休息。他的心里升起几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