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啊!钱慕云吼,浑身发抖。自己难道是个替身么?还谈五六个!
金姊归被吼得猛一哆嗦:是啊。
她叫什么?裴心雨又拽住胳膊。
金姊归皱脸:不是,你抓疼我了。
说啊!还是钱慕云在吼,吼完上前掰开闺蜜的手。
金时归啊。
什么,你不是叫金时归吗?钱慕云满脸问号。
我叫金姊归,姊就是姐姐的那个姊。我姐叫金时归,时是时间的那个时。金姊归本来普通话就不太标准,这两个名字咬在一起,更让人分不清了。
钱慕云捂住额头:你能不能练练你的普通话,说的这都是些什么?咬牙切齿,多大的误会了。
我妈给我起名叫姊归,意思就是盼望姐姐归。我姐叫时归,意思就是金姊归还没解释完,被裴心雨又一把抓住胳膊,你姐姐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?
什么?金姊归正沉醉解释名字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她之前是不是还叫游嘉树?裴心雨眼里已经有泪花翻滚了。
是啊,你怎么知道?金姊归的这句话一问出来,裴心雨的泪珠就滚落下来,她捂住脸。
jgle bells,jgle bells,jgle all the way。oh!what fun it is to ride, a onehorse open sleigh。(1)
柳姑然哼着歌曲摇摆着身体走进来,她昨晚直播,上班晚,刚到。
待走近看到好闺蜜对着金子在哭,柳姑然笑成花骨朵的脸倏地枯萎了:咦,这是怎么了?
裴心雨双手紧紧捂住脸,指节发白,泪水从指缝中往外涌出,肩膀颤抖,呜咽声压抑。
看清状况,柳姑然一下来了精神,血嗖地涌上头顶,脸色胀红,双目圆睁,挎包往会议桌上一扔,开始捋袖子。
渣女,你有种啊,敢上门挑衅了!
先扇脸还是先骂?她心里盘算着走近渣女,站定后闭上嘴巴,舌尖抵住上颚来回搅动,生产唾液,临时决定先吐口水。
她找到了。钱慕云看裴心雨捂着脸说不出来话,只得替她解释。
正准备打架的柳姑然停下运气,嘴里裹着刚酿出来的口水,口齿不清:找到了什么?
真正的游嘉树。
啊?柳姑然一听张大嘴巴,口水不小心咽了下去,咕咚一声,愣怔一下,清清嗓子看向站在旁边瞪大了眼的金姊归。
不是我。被凛冽目光巡视到的金姊归赶忙说。她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裴心雨会找她姐姐,但看着这状况不敢掺合,下意识往钱慕云身后躲,瞅向裴心雨,对,对了,你为什么找我姐啊?
你姐?游嘉树是你姐?柳姑然的脖子都伸长了。
是啊,我俩是双胞胎。
一句话把场面凝固住,只能听到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。
静静听风嘶吼一阵,柳姑然一脸不可置信地摇头:我去,太戏剧了。
裴心雨已经止住哭泣,眼睛通红:你姐呢?她人呢?她好不好?
我姐,她出差了。金姊归说着抬腕看时间,应该到机场了,好不好?你指哪方面?她挺好的啊。
你是谁呀?
裴心雨听到游嘉树过得还挺好的,长出一口气,那就好。
谁?能谁,你姐初恋。柳姑然已经坐到椅子上,拧开桌旁的矿泉水一饮而下,稀释胃里的口水。
初恋?我姐谈过对象?这次轮到金姊归伸长脖子,我一直以为她吃素,要做居士呢。
你这么不了解你姐吗?你们没生活在一起?柳姑然诧异。
我姐以前被抱养在辛城,大学毕业我们才团聚。而且她没有跟我们住,她自己住,也没过多说过个人感情的事。金姊归滔滔不绝解释,说完便仔细打量起裴心雨,肤白貌美大长腿。
我姐眼光不错哦,这么好色么?她小声嘀咕,脸上笑意藏不住。
说什么呢你!钱慕云听到,拧她的耳朵,瞪她。
你姐不好色,主动分手的。柳姑然添油加醋。
裴心雨白了她一眼。
你姐就在「一颗树」是么?她这么多年都在做什么?
嗯?金姊归看着裴心雨组织语言。
柳姑然又灌了一气矿泉水,放下水瓶,哈了一声,问重点:先不用回答这,先回答,你姐现在有女朋友吗?哦,或者男朋友。
没有,我不说了嘛,她吃素吃得我都怀疑她要做居士了。
啧,安了?柳姑然冲裴心雨挑眉。
裴心雨斜睨她一眼,脸颊缓缓变红。
真相终于大白,裴心雨心里的石头像被撬开了一样,轻盈痛快。游嘉树22号要从蒙市坐飞机返回,这是她从金姊归那里得到的最新进展。
22号早上,一出门,柳姑然就围着裴心雨打转。
怎么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?
米棕色呢子风衣搭配黑底咖纹大围

